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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其所起,爬墙贼啦快。
2015-04-11

【IF】A Single Man(完)

单身男子的梗,觉得很适合IF。

脸叔简直美得没有我我觉得我已经完蛋了。关键是脸叔的作品还那么多一部一部挨着重新舔一遍的话我估计明早就失血过多挂掉了吧Σ(っ °Д °;)っ 

警告:有微量的RF和Shoot,以及角色死亡警告

对自己的文力绝望了,写不来那种孤独感我还是有罪_(:зゝ∠)_

——————

Harold Finch失去了相伴24年的伴侣Nathan Ingram,因为一场无人能够预料的意外。

一场除了Nathan和他们养着的一条叫做春丽的小狗,再无其他受害者的车祸。

纽约的冬天总是很冷的。汽车的一个打滑,就这么恰到好处地带走了Finch所爱的那个人。


Nathan Ingram的家人不让Finch去参加葬礼,他们的结合从来就不被祝福。只有Nathan的侄子Will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Finch。


在之后的一年里,Finch在梦里反反复复地梦到死去的Nathan。

英俊的男人仰卧在纽约冰天雪地的城郊,澄澈如矢车菊的蓝眼睛蒙上了浅灰色的雾霭,雪花掩埋了伤口,只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渗进白雪下肮脏的泥泞。

Nathan的脸对他来说如此清晰。

即使Finch并没有真的看到Nathan最后的样子,也可以轻易勾勒出那么真实的,Nathan的轮廓。

他脸上的每一处皱纹,和他沾了血黏在脸颊上的金色睫毛。


他还梦到了窒息,在空无一人的灰暗深海,他一个人无止境地下落。整个世界都压在他的身上。

但是在海底,在海底他能够看见沉睡的Nathan。他会在Nathan冰冷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海水便整个灌进他的胸腔。


Finch每每自噩梦中醒来,然后像游魂一样在空荡荡的别墅来回徘徊。

这套房子的每一处细节都让他想起了Nathan,和他们相爱的24年的点点滴滴。

只是哪里都没有Nathan的身影了。

他们亲吻过的书架,他们一起栽下郁金香的花架,他们窝在一起看书的窗台

……每一个地方,曾经的温情脉脉,都只让他感觉到失去Nathan之后仿佛恒久地处于纽约寒冬中的彻骨的冰冷。


Finch还在工作,大学里的心理学教授。他喜欢那些年轻人,和充满朝气和青春的气氛,曾经非常喜欢。

他和Nathan就是在大学里认识的。

哦他是不是又提到了Nathan?他不得不,在过去的24年里,在他漫长生命的二分之一里,Nathan几乎已经整个地生长到了他的骨血里,抽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他在得到Nathan死讯的那个晚上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Grace。她柔软馨香的怀抱给了他一个痛哭出声的理由,但是并不能成为他的支撑。

他用大量的工作掩埋自己,他和Nathan的公司,学校里的学生。但是文件上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再没有一个男人会像Nathan那样为他挡去那些让他烦躁的条约和交易了。而孩子们,孩子们的天真变成了愚蠢,热情变成了无知,他们的所有无忧无虑都让痛失所爱的Finch觉得无所适从。


于是再又一天从满是鲜血的冰天雪地和暗无边际的窒息感里醒来之后,Finch决定放弃过去的所有,开始新的人生。如果说活着对他来说成为了只能在痛苦中缅怀爱人的煎熬,那么和这个世界告别或许是最快的解脱途径。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屋子,对着他和Nathan一起种下的所有盆栽一一告别,带上那把陈旧的、Nathan出于爱好买下的古董左轮手枪,锁上了满是回忆的别墅大门。


连车都是他和Nathan一起买的。当年买下这两古董奔驰的时候Nathan还笑话Finch是老掉牙的绅士品味,但是实际上他自己也很喜欢这辆车。他们在车上也有过不少“不那么绅士”的可爱记忆。

Finch打开车子暗格,握住里面用塑料袋封好的干大麻,想要勾起嘴唇轻轻笑一下,却在下一秒把脸埋进方向盘里,用力地哽咽了一声。握着那小袋已经没有任何味道的植物抵在心口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好歹顺利把车子开到了学校。

他当然不会选择对其他人造成麻烦的车辆,既然他已经决定要重新开始了。那么让他人困扰显然不会是一个好做法。他几乎都能看到副驾上Nathan满不在乎的调侃的微笑。


Finch到学校之后接到了Grace的短信,一次晚餐邀请。正好也不用他再去费心想一个由头来同她告别,他从来不知道如何拒绝那个红头发的插画家,特别不擅长面对她将会出现的眼泪。

只是……

身上的衣服还得回那套已经打理好的别墅里换一下了。

Finch舔舔下唇,有些犹豫地回复了肯定的信息。


他的学生和同事跟他打招呼,他也有礼地回应,对每一个人说“你好”和“再见”,附带了往日很少有的,温和的微笑。

他看到了纽约警局来进修的Shaw小姐,面无表情地咬着学校食堂买来的巨型三明治冲着他挥了挥手,她身边的Reese倒是非常认真地冲着Finch点了点头。


“早安,Shaw小姐,Reese先生。”

“早安,Finch。”Reese先生总是那么迷人,尤其是他灰色的鬓角和森绿色的眼睛。Finch敢打赌,他会非常受女学生喜欢。事实上,已经有不止一个女老师向Finch打听Reese先生的联系方式了。

“我恐怕你们得加快进食速度了,”Finch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下一节课五分钟之后就开始了,我可不希望教室里充满了熏肉味儿。”


小个子的黑发姑娘又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冲着两个假惺惺地寒暄着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把最后一口熏肉也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开口,“男孩们,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Finch喜欢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就像他喜欢看Reese的背影一样。

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去喜欢那些带着和Nathan有任何相似之处的细节。这种强迫症几乎就像他的控制欲和跟Nathan的记忆一样深入骨髓。


一节课完结的很快,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对着那些孩子们说了些什么。Reese跑下来对着他说了什么。

那身高真的是刚刚好,就像是Nathan曾经站在他身边的样子,Finch于是不能自控地和他一起走了很远的完全不必要的路。

最后Reese送了他一枚弹壳,“它曾经打穿了我右边的肩胛骨,只差一点我就会永远睡在伊拉克的沙漠里,但是最终我活下来了。”

Reese说话的时候侧过脸来看着Finch,翡翠一样的绿眼睛里满是无辜的善意,带着轻微的劫后余生的得意,“听说Finch教授这里可以用这些有故事的小玩意儿交换一杯有年头的好酒?”

Reese半低着脸的时候,常常的睫毛便在脸颊上打出一片动人的阴影,带着格外惑人的线条,让人无从拒绝他的请求。

Finch偏着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外面阳光正好,落在Reese身上便是一片磊落,“我今天已经有约会了,也许下次?”



Finch离开学校的时候遇到了曾经非常看重的计算机系的学生,Samansa Groves。她告诉Finch最近有学生向她打听Finch的住址。

“我告诉他了,他给了一个我没办法拒绝的条件。”曾经的得意门生无辜的抬眼看着Finch细长的手指头缠着怀里抱着的黑色外套的衣角。这外套完全不是她的品味,倒是非常眼熟,“Harry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Finch想到了那个吃起东西来像个仓鼠的女孩子,有些没办法地叹了口气,“我当然不会怪你,Groves小姐,事实上,你今天的发型很好看。”

棕发的女学生得意的笑眯了眼睛,带着一派纯天然的女学生的羞涩做派,“我刚刚完成了一个新程序,能够像你曾经提出来的那样直接体态和骨骼识别不同的人。你要来一起参加测试吗?”

“哦我相信你的设计,Groves小姐。”Finch文雅又含蓄地抽了抽唇角,“我还有一个约会,要先走了。”

“真遗憾,那么下次再说吧。”

“好的,再见,Groves小姐。”


他在家里完成了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公司股票的转让,不动产的分配,现金分批次捐赠给学校和慈善机构。

最后是留给Grace的信和自己葬礼上会穿上的衣服,深蓝色暗纹西装和同色马甲足够庄重;白色衬衫总是不会出错的;领带,他当然更偏向那条湖蓝色的,Nathan有条一样的,但是估计他的家人不会让他带着Finch为他挑选的衣物下葬,真遗憾;袖口,蓝宝石,呼应领带;最后是口袋巾,哦记得放上一张要求温莎结的纸条。

他甚至记得给明天会来打扫房间的阿姨留下了一笔小小的财富和一封遗书,事实上,除了Grace和那个来打扫的阿姨,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给谁留下点什么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就等着晚上和Grace的见面了,他还有时间来演练一下即将到来的新人生。Finch在床上,窗台上,甚至是浴缸里排演了一下那场即将到来的约会的模式,但是很遗憾,尚且没有找到合适的。

直到他靠在那排摆满了初版书的书架上,简直完美。

小巧的古董枪就在他的手边,上了一颗子弹。他和Nathan的合照就放在书架下面的抽屉里,正好是他坐下来之后后脑勺靠着的地方。


年轻的他们,以为永远不会分开的他们。

In the begining。


Grace的电话恰到好处地打断了Finch的伤感,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懊恼还是该感谢这个。

最后他带上了她要求的红酒,衣装款款地出门。


和Grace相处总是那么舒适,如果她并没有总是提到Nathan就更好了。

他们回忆了过去,那些年少轻狂的过往,她失败的婚姻,他失去的爱人。她流着泪哭倒在他怀里,抖着声音问他,“Harold,如果当年我们在一起,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单?”

Finch没办法回答她,他那么爱Nathan,在如此痛苦的一年之后仍旧不敢想,在这漫长的24年里没有Nathan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和Grace像中学生一样跳舞,然后躺在地板上抽烟。Finch在像个绅士一样道别之后离开了那栋同样只有女主人孤独地徘徊的奢华别墅。


今晚的夜色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Finch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梦幻一样的路灯下,甚至都没有一丁点儿回想。


Finch在离家不远的一家小酒馆门口遇到了Reese,脸色冻得发白的年轻警官冲着Finch笑的傻兮兮的。

“天可真冷呀,Finch。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让你请我一杯酒呢?”

就算是咧着嘴笑,附近也没有任何能够糊弄人视线的柔光,他看起来还是英俊的一塌糊涂。那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美丽。

那瓶82年的巴菲让Finch多少有些熏然,又或者他确实对即将独自面对的永恒的沉睡有点惶惑,他最后还是领着Reese回到了自己家。


他们拆掉了Nathan存了好多年的好酒,啤酒红酒威士忌,两个人像傻子一样在房子里来回地跑动,弄乱了Finch收拾了好久的客厅。他们甚至跳到了深秋的,落满了树叶的游泳池里——自从Nathan死后就没再被好好打理过的游泳池,带着消毒水的味道,灌进了Finch的身体。

那熟悉的,绝望的溺毙感。


最后是Reese把在水里抽筋的Finch捞起来的,高个子男人惊魂未定地搀着剧烈喘息的小个子到泳池边的躺椅上坐下。冷风吹过来,两个人都打了个寒噤。于是就这么笑了起来。


Finch不知道,不知道那种在极度的窒息后终于缓过来的感觉代表了什么,,他只觉得这种终于能够透气的感觉真的非常好。

Reese在他的坚持下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漂亮健康的身体,带着不过分夸张但是绝对有料的肌肉,Finch甚至久违地为着男人的背影脸红了一下。


Reese洗澡的时候Finch也换上了居家服,然后记得燃起了壁炉。冰冷了一整年的房子便又慢慢温暖了起来。Finch注视着烛火,忽然不确定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Reese在腰间裹着浴巾走出来,坐到Finch曾经最喜欢的,垫着软垫的窗台上。Finch于是也坐上去,两个人的腿交错到一起。

“我很担心你。”Reese的声音温柔低沉如同落在掌心的蝴蝶,带着毛茸茸的感觉挑起人聆听下去的欲望。Finch稍微有些迟钝地偏了下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些孩子样的迷茫。

“我看到了你今天对着所有人微笑然后告别,”Reese歪着嘴笑,眼睛在壁炉暖色的光芒中闪烁不定,“事实上我并不确定,但是我就是不放心。”

Finch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说,我们到最后总是一个人,没有人会来救你。”Reese转过脸去不再盯着Finch,继续和他硬汉形象非常不符的絮叨着,“我不觉得这是对的,我们总会遇到新的人,总不能因为失去了什么人之后就不再相信未来了。”

Reese开始慢慢讲自己的故事,讲警察局的各种离奇案件,讲他在学校里看到的Shaw和Groves的各种琐事,讲他养的那只叫做Bear的军犬。


“我喜欢你,Harold,我们可以尝试着开始吧?”

Finch对着跳动的火光,过量的酒精和温暖的房间让他昏昏欲睡,连Reese的声音都模糊的像是自很远的地方传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他想要的那一天,他和Nathan初遇的纪念日。

他躺在计划死亡的双人床上,看向滴答滴答响着的时钟,终于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向前走一步了。

Reese睡在他和Nathan最喜欢的沙发上安静地沉睡,毯子下面的手里还握着Finch计划死亡用的那把雕花左轮手枪。

哦,Reese,他的确是知道的。


Finch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拿起了放在壁炉上的信件(他当然不会称其为遗书的),扔进仍旧燃烧着的火炉里。Grace的名字慢慢在橘色火光的舔舐下变成一团焦黑。

Finch走回房间,关上卧室门,翻起了一直盖着的,他和Nathan还有春丽的合照。


Finch再次察觉到胸腔无法忽视的钝痛,让他站立不住直接摔到在床边。而厚厚的地毯让这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

Finch手边只有被他紧紧攥住的相框,在温暖的地毯上抽搐。

他终于又再看到Nahtna,穿着得体的定制西装,笑容温柔,金发璀璨,他在Finch唇上落下一个吻,就像是Finch在梦里做过的那样。

Finch于是不再挣扎,察觉到冰冷的气息和麻木一起顺着胸腔蔓延到大脑。




(等到他爱上他人之时,他大致就死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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